挂在树上的兔斯基

希望读到这句话的你天天开心

【嘉金】高塔坠落(上)

-有暴力描写(高亮

-有OOC(高亮

-翻车了



所谓追梦者的执着与阳光明媚,都令人厌恶地只想把他从高处撕碎成灰。



朔风凛冽。

浩大的雪幕将整个灰蒙蒙的寒冰湖遮蔽了起来,只留下远处皑皑冰原的模糊轮廓,雪花携卷着冰晶从天穹急转而下,直到一道身影从茫茫雪色中走出,来者浑身上下无意识散发的气息凌厉如刃,似乎要将这漫天风雪都切割开。

“真是无聊透顶。”

嘉德罗斯看着视野里的苍茫大雪,这样想着。

他并不喜欢寒冰湖这种天寒地冻和自己属性相克的鬼地方,或者应该说是很讨厌。和他的地盘赤焰山相反,这里整个天地悄无声息,从四面八方侵袭的寒意很容易让人感到疲乏困倦热血渐凉。

毫无乐趣。

就像是没有遇到格瑞前的凹凸大赛那样,这个所谓百死一生,暗流汹涌的游戏在嘉德罗斯眼里,也不过是个充斥着弱者和渣滓的一场无趣的追逐游戏。直到格瑞出现在第二位这个位置后,嘉德罗斯才觉得这场小游戏有了那么点乐子,除了死板无聊这个缺点,格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只有破坏和斗争,才是这个世界的乐趣。

既然格瑞避而不见,那么他嘉德罗斯也可以来寒冰湖亲自找他一决胜负。

现在他孤身一人站在寒冰湖的最中心的地带,四周的空气寂静得可怕,光是他站在那里就带着说不出的傲慢和威严,风雪无声地褪去,连最残暴的魔兽都在藏匿在深处不敢作声。

很显然格瑞早已带着修复好的烈斩离开了这个地方。

“哼,白跑一趟了吗,果然还是应该对你在意的人下手才对……”

嘉德罗斯金色冷漠的瞳孔深处浮现出混沌的晦暗,当初他不过是口头拿那个傻小子小小的威胁一下就足以逼得格瑞出手,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专程挑那个家伙动一次手。

记忆中晃过那个叫做金的渣滓一脸单纯傻气的笑容,微笑弯起的湛蓝色眼睛如暴风雨洗彻后的天空一样干净,在凹凸大厅里彷若无人地扯着格瑞撒娇的样子,就像是只笨拙吵闹的小宠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两个人那副亲密无间的模样,甚至敢不把他这个第一位放在眼里。

无所畏惧是无知者的特权。

不可原谅。

嘉德罗斯握紧了手中的大罗神通棍,周身汹涌着刀锋出鞘的寒意。他总有一天会让那个愚蠢的小黄毛付出代价,亲自把他天真的笑容扯碎,让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染满泪水,哭着喊着在他面前跪地求饶,最后当着格瑞的面宰了那个家伙。

如果蒙特祖玛和雷德这时候跟在嘉德罗斯身后,他们一定会好好同情一下那个叫做金的家伙,因为嘉德罗斯大人的愤怒可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看够了无穷无尽的风雪,嘉德罗斯耗尽耐心地转过身,打算沿着来路离开这个没有半点人烟的鬼地方。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听见了风声呼啸里隐约夹杂的脚步声。

仓促带着点迷茫的脚步声,像是只迷路的小动物。


金已经开始后悔了。

因为和格瑞的一时置气,莫名其妙地跑到寒冰湖这个地方又受冻又受气,真的是自己犯下最大的错误。

厚厚冰层之上脚步的痕迹很快就被无声飘落的细雪抹去,耳边尽是穿梭在岩壁冰棱之间的风声。金在一片风雪中眯起眼,企图在白茫茫的世界里稍稍分辨一下方向,而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他应该在离开队伍前先问紫堂幻借一件外套御个寒。

很遗憾,在没人带路的情况下,他迷路了。

“格瑞这个笨蛋,就真的没有追过来吗。”金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些忿忿不满,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了两眼,有些期望能看到格瑞的身影,可身后只有洋洋洒洒的雪景。

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

格瑞也不在,紫堂幻也不在,整个寒冰湖似乎就剩下他一个人。

金有些放弃地原地转了两圈,忍不住捂紧了自己冻得有些麻木的胳膊,似乎这样能驱散侵袭的寒意。唯一让他庆幸的是,今天寒冰湖似乎莫名的安静,没有任何参赛者的踪迹,甚至听不见有魔兽的嘶吼声。他向着四周眺望了片刻,忽然对着一个方向愣住了。

“是我的错觉吗,那边的风雪好像……停了?”

前方出现了些许幽亮的光线,是四周石壁倒垂的冰棱折射的光,如同通透的水晶,微微照亮了前方不远处的光景。金扶了扶头上被吹歪的帽子,看着那片空旷的地带,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寒冰湖的中心空旷地只有一整片冰原,断裂纵横的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乌云沉沉地碾过天空,阳光晦暗模糊。

“就在这里等格瑞吧。”金走出雪松林,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放松的瞬间,身后有某种凛冽的气息突然乍起,毫不讲理地向自己的方向横扫而来,金在第一时间惊觉后蓦地回头,但是这一击的实力太过霸道以及于让金不敢硬抗,只能凭借着身形灵活堪堪躲过。凶悍的冲击力掀起的气浪卷起了满地雪屑向两侧震开,金也不能幸免地在地上连滚了数圈后,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视线一片模糊。

“我看你是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退所有的风雪。

直到卷起的雪尘缓缓散开,金先是看见一抹嚣张无比的金色,耀目地仿佛是数亿黄金融化在火焰中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也不能直视,然后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真正的面目。

嘉德罗斯。

凹凸大赛的第一位。

此刻他张扬的身影居高临下,视线冷漠地正对着自己。

和平时傲慢的情绪不同,或许是风雪太过荒寒,那种过分阴沉的眼神落在金身上,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强势的力量,压抑而阴厉,几乎让金跪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寒而栗。

“渣滓就是渣滓。”嘉德罗斯站定在金的面前冷笑出声,“连我手下留情的一击都挡不下吗?”

“什么手下留情,不过是背后偷袭而已!”

金双手撑着冰面,勉强不让自己的腰杆弯下。

他仰起脸,湛蓝色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对上嘉德罗斯轻蔑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大赛第一没想到是个只会偷袭的自大狂!”

就是这种无所畏惧的天真,令人厌恶地想撕碎这层伪装,嘉德罗斯眯起的眼睛里有一种狩猎般的危险光芒。

“真是不知死活,明明只是个渣滓。”

低沉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冰原上,像是结了一层带着寒意的霜。


天旋地转。

下一秒,还没有等金反应过来,一记凌厉的膝撞在腹部爆开沉重的钝痛,他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直到后背猛地撞上一棵雪松才跌落在地。猝不及防的撞击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拉扯震碎,金捂着腹部像大虾一样蜷缩着跪倒在树下,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哀嚎声,还伴随着腹腔里肋骨断裂的声音。

疼痛占据了意识的大半部分,膝盖有些颤抖,连站立都困难。他忍不住抬头向嘉德罗斯的方向望去,呼吸之间胸腔里翻腾着一股血气。

“弱者就应该乖乖地跪在地上,如果你求饶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嘉德罗斯提着棍子缓步向金走来,弯起的嘴角像是一抹笑,口吻却冷得像是行刑者最后的恩赐。

踩在冰面上的步子逐渐逼近,冰层在脚底细微碾碎的声音就像是临刑前的倒数钟声,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受刑者的心上,这种战栗感从尾椎骨升起沿如电流沿着脊椎上升迅速刺激着大脑皮层。

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不然格瑞会有危险,金压低了声音这样告诉自己。恐惧和疼痛疯狂地交织拉扯着他的意识,但他必须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来完成突袭。

成败在此一举。

在嘉德罗斯看不见的背后,扭曲的黄色的箭头缠绕着向他袭来,在空中卷起冷冽的风暴,一切看似避无可避。

“真是无聊的挣扎。”

嘉德罗斯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留给身后,冷笑着评价了所谓的最后手段。

大罗神通棍带着可怕的威压轮下,直接将扭曲缠绕的矢量箭头狠狠砸入了冰层之下,原力武器瞬间化为黄色的光点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实力上难以逾越的绝对差距终于让金感到了一阵绝望,在那种无与伦比的力量前,几乎容不得半点反抗的权利。

“还有别的手段你也可以尽情使出来,例如叫格瑞出来和我打。”

“你休想骗格瑞过来!”

金勉强地把自己撑起,风雪打在脸上已经不算疼了,他擦了擦脸上被吹干的血迹,言语里仍然带着一种少年的倔强。

“没关系,我可以先解决你,然后再解决格瑞。”

嘉德罗斯已经对这场猫捉老鼠的小游戏感到一阵不耐,他单手卡住金的脖子,将后者整个人从地上举到半空,狠狠地撞向金背后雪松的树干上,只要他掌心微微用力,少年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冰原里的尸体。

金双手死死地拽住了嘉德罗斯的袖子,他双脚悬空没有任何着力点,大脑缺氧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甚至让他眼前出现了重叠的幻象。黑白荒芜的记忆如洪流从眼前闪过,所有的疼痛和晕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回忆里一帧一帧满满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格瑞……”

画面的最后,金无意识地喊着这个名字。

世界一片黑暗。


“嘉德罗斯大人,您回来了。”

蒙特祖玛恭敬地弯身迎接着从寒冰湖归来的嘉德罗斯,虽然先前她很是忧虑关于嘉德罗斯孤身一人去找格瑞单挑这件事,但现在前者毫发无伤的样子来看来确实她多虑了,只是有一件事让蒙特祖玛有些讶异,却不知从何开口。

相比之下雷德倒是直截了当。

“嘉德罗斯大人,您肩上这个是……格瑞家的傻小子吗?”雷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已经昏死过去的金发少年,语气中有些迟疑的停顿。

嘉德罗斯点点头,算是回应。

身后蒙特祖玛和雷德对视一眼,互相看出了疑惑。

最后还是雷德上前一步,打算随意用插科打诨来盖过这个看起来有些微妙的话题:“那大人您这算是要占有这小子的心呢?还是身呢?”

“无所谓。”嘉德罗斯瞥了一眼肩上扛着的战利品。

金的脸上还残留着细微的伤口,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少年的青涩感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脆弱,纤细的腰身并不沉很容易让嘉德罗斯扣住扛在肩上。


“反正都会是我的。”


-TBC


有缘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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